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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连载】是我(序)

作者:枫溪 录入:枫溪 来源:原创  时间:2024-7-22 18:55:38 点击:

【中篇连载】是我(序)(配图来自网络)



   “嘿,同学,那个,请问是在这里报名吗?”默默转头,深黑色的瞳眸映出了我的无措。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就像她也从来都不知道我的名字。

   高考是人生的转折点,对于复读生而言,去学校复读,无疑是他们最正确的选择,尤其是去一些名校复读。在这样的条件下,我俩显得格格不入。刚从医院出来的我,在那两个月未曾跟多人接触过的我,仿佛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她是陌生人!我该怎么跟陌生人说话呢?不说话,是不是显得特别没礼貌?我故作姿态,努力学着周围正常人的样子去回复她,并迫切地等待她的回复,像小时努力回答老师的问题想要得到奖赏的小孩。         

   她笑起来很好看,眼睛亮亮的,向我点点头。刹那间,余光透入树叶的缝隙温柔地洒在我的身上,暖暖的,亮亮的。

   高中是苦涩的,于我而言,它是。

   我失去了一直以来的沉稳深重,开始疯疯癫癫,脑袋里有无数个声音在说话,就像与外界隔了一面墙,墙里的人走不出来,墙外的人走不进去。我开始答不切题,开始不知所措,开始烦躁苦恼,甚至想用极端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

   梦里的雨一直下着,我走在残破不堪的桥上。雨滴毫无情面的拍打着我的身体,我累了,桥裂了,我想着,就这样算了吧!海水的压强凌虐着我的身体,我沉入海底,路过的人都认为本该如此。

   可是,甘心吗?我觉着是不甘心的,我要大笑,我要放肆的笑,我要肆无忌惮的笑。周围的人都认为我疯了,无所谓,只要我还能有一丝的情感,只要我还没有变得麻木,只要,只要我还留有温度。

   我眼睁睁地看着别人看我的眼神变得不解,听着他们的语气开始变得戏虐,感觉到他们都把我当成一个怪物。可是我没有办法,我越努力的去改变,却越让他们看了笑话。     

   “樵,还能走下去吗?”       

   “能,一定能!”      

   再次相遇之际,我一定会告诉你,我那两个月的经历,并且,我没有食言。



(一)入场


   烛影映月佳人笑,道贺祝语新岁好。巧克力蛋糕上奥利奥小怪物的眼睛圆圆的。灯关了,空气无端开始静谧,烛火在残蜡上不断的摇曳,她微乱的发丝停留在嘴边,双手紧握合十,为自己的19岁祈祷。      

   时间的河流总是催促着人们不断的向前,延河水在高楼建筑的灯光映射中鱼鳞点点,微波暗涌。我俩趴在桥的栏杆上,看着路边小摊前小孩指指点点,大人们严肃的嘴脸,垃圾桶中越来越多的竹签,顾客们心满意足地交谈。      

   “媛媛,今天是你的19岁生日哦,想要怎么过呢?。”     

   “当然是吃蛋糕,听你说祝我生日快乐啦!”她捂着嘴笑,小碎花裙随着我们走路的幅度一点一点的绽开。       

   一大早,妈妈就催促着我俩起床、洗漱,说晚了就赶不上车了。

  “哎呀!妈,你别催了,你都打扰人家小鸟唱歌了!”我十分不满的抱怨。打扰我睡觉,那就是坏人。可妈妈并不生气,只是一边催促着一边赶忙收拾。      

   走到路上,我一个转头,突然间发现找不到妈妈了。太阳很毒,肉眼可以看见远处升腾起来的蒸汽。我心里十分窝火,往回退了几步,却发现我妈正跟别人交谈。张阿姨的孩子患有精神分裂症,刚从医院出来,我妈正跟人取经呢。我去过张阿姨家,她的儿子早已大学毕业,我以前以为大学生比较有涵养,不喜与人交谈。直至有一次逛街回家,我发现他跪在地上扇自己耳光,嘴里念念有词。当然,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啥,但是他住了一回医院,出来连药都不吃,就算是好了。我妈一听有这喜事,也直拉着我去住院。     

   因为是特殊医院,进出一次都跟进入高考考场不相上下。来接待我的是一个胖胖的护士,她很温柔,虽然戴着口罩,但我仍能感觉到她在微笑。她将我引进病区(临床心理科实行严格的管控制度,病人在楼道可以自行散步,正门有两块厚实的玻璃组成,外来者不可入内)我被迫换上拖鞋,穿上病号服,被没收所有东西,才来到我从最外层玻璃上看到的地方。护士姐姐让我坐在护士台的沙发上,沙发是黑色的,很软。一个病区就是一层楼,姐姐告诉我以后的活动范围就是这层楼的左到右,以我所站的方向为准,左边是男病区,右边是女病区,我可以去那边散步,但不能长时间滞留。走廊每隔十米都会有沙发,有座椅,每个病房都配有电视。我一想这高级,我哪是来住院的,我是来享受的吧。

   正想着,一个老头趁机坐过来问我:“你咋年纪轻轻就进来了?”

   “哎呀,你可以当我是来体验生活的。”

   “你这体验生活也不找个好地方,我在这里边住了一年了,再过两天就能出去了。”爷爷微笑着给我说。

   “一年”这个词,感觉程度挺深。那爷爷很健谈,可他还没说两句呢,我就被护士姐姐叫去填各种知情同意书。那玩意儿很多,差不多五六张,涉及内容也很多,有自愿性的,有非自愿强迫性的,当时就把我给干蒙了,妈耶!我得交代到这了吧,我应该还有命回家吧?     

   每位病患进来之时,接管护士和主管医师都需要过问患者病史、过往经历。我也不例外。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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