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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的记忆

作者:一剑飘红 录入:一剑飘红 来源:原创  时间:2016-8-25 10:50:01 点击:

     雨一直下个不停,从早晨到傍晚,未见半点儿阳光,阴云笼罩着夏末的日子,除了闲散和沉闷,我感觉到内心的起伏已经越来越强烈,很多默默承受的东西也不安起来,都预示了一种征兆,征兆什么?我还说不出,像是分娩前的呕心,让我在北方的夜晚,如此冷静,心明耳澈地听见窗外的雨滴声,清晰地跌落在砖地上,还有蛐蛐也不厌其烦地在颂唱亦或是哀鸣,过多的雨水对它们来说,是福还是祸只有它们自己知道。

    我就坐在窑洞的沙发上,手指按动键盘,写这个叫作《雨夜的记忆》的日记。说到窑洞,这种属于黄土质地的高原建筑,早已年代久远。原先的窑洞由于条件有限,都是土质结构,选好地形后,便在黄土壁上挖出一个椭圆形的土胚子来,还得用一种掺了小麦壳的泥把屋内粉刷得光光亮亮的,然后就筑一个炕 和做饭的灶台,门口是木质的门窗和土胚相砌而成。也有极大的土窑洞,内需很多木柱横着相撑,被称作墚。后来窑洞的建筑材料则选用黄土表皮下的石头,一排排的石窑洞,就是黄土塬上最坚硬的风光。门窗全是木制,窗棂上刻很多图案,并糊上一层窗纸,显得明亮而美观。窑面的石头的线条极美,是匠人们用钢凿和铁锤一一凿出来的,我目睹过其中的艰辛和美。而现在的窑洞,为了便利的关系,一般都用砖砌筑, 屋内用白灰粉刷,地面选用石砖或者地板砖铺就,而窗子也有选制成玻璃的了。窑洞外边,最早的院墙是用土筑的,到现在则是石头和砖,砌一个长方的形状,在中间按上一个相称的大门,也从木制的到现在的铁制或者钢铁防盗门等等。                                  

    写到这里时,雨已经停了,窗外只有蛐蛐声一片,天上的阴云还未散去,使得四周的山更显阴森和孤黑。我推门出去,一片亮光从门口映出来,照在院子里,我方觉所有的黑暗都拥簇而来,似乎要马上吞噬掉这一小点儿微弱的光明。其实,是人的心里惧怕过大的黑暗,即使那一小片光亮,但在漆黑的夜里,却能更显得明亮,以至于引来无数只知名和不知名的飞蛾爬虫们,忘记了艰险和寒冷,它们就那么坚定不移地赶扑而来,也不知灾与祸,不定遭了灵长类的毒手。                                                                 

    我想能给它们这么大吸引和冲动的,是一个美丽的错误,我想它们肯定是误以为这也是白日里的光景,便本能地闯入这个‘人造光’!  那么飞蛾扑火的精神可嘉,但它们到死也未知自己的误解,可怜或可悲吗?或许不,我们人也未得聪明到了多少。飞蛾为扑火的死,在我们的思想看来,是盲目的,不值得,是无意义的。 那么,我们的死又为了什么而变得有意义了吗?哥白尼?昆德拉?刘胡兰?这是我们自定义的道德的谱系,站在银河系或者其以外的宇宙的任意一点上,为误解的目标赴死和为正确的理想和真理牺牲,请思索这期间又有多少不同?宇宙让我们充满好奇,无知和恐惧,我们和飞蛾一样渺小,科学的和非科学的,道德的和不道德的,本能的和超本能的,在宇宙的浩瀚的深渊之中,我们算得什么?                                 

    我们用有勇无谋或低等生物的概念来嘲笑飞蛾,或许飞蛾也都不叫飞蛾,自己拥有名称,并非人类自赋的范畴。这种思考是沉重的,令人悲观。也让人通明,又不免惧怕烦恼起来,想着忘掉,往本能的方向走,亦即顺其自然地存在,忘却终的悲伤,而醉梦在终之前和始方醒的过程本身,拿什么醉梦?像尼采口中的‘艺术’?对,艺术拯救人生,是往外的忘我的一种通道。不然,就满足自然本能和欲望吧,编织自赋的道德的花冠!

    雨又开始下起来,屋檐上落下来的水滴声节奏分明,继续敲打这个孤独的夜。万物在不停运动,一刻也未停止过,在宇宙的未知的漩涡中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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