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觉得“瑞雪兆丰年”这句话纯属扯淡,所以去年随便飘了几片,雨也觉得“春雨贵如油”这句话可以拿来抬高身价,所以故作姿态,看人下菜。愤愤的人们骂天骂地,它俩站在云上边翘着二郎腿喷唾沫星子:“你奈我何?!”是呵,人奈天何!
说人奈天何不如说人奈地何,生在地,长在地,死在地。地在人在,地亡人亡,人亡后要天何用。地是温柔的,容人拉屎放屁,容驴撒泼打滚,容花红杏出墙,容羊圈里窜着大尾巴狼。不管你脏的臭的,好的坏的,他都给你存在的权利。地像佛不是佛!人抱佛脚,佛看人心。
人有苦口婆心,地有哑口佛心。有人烧山砍树,只要你再栽再种,地就会不假思索地包庇你,像妈妈的溺爱。但你若拍屁股走人,就怨不得他发些脾气,点将派兵地刮点沙尘暴,磨红你的双眼皮子,吹跑你的铺盖卷子,如若还不解气,就把你也送上天去玩会。典型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害人”的英雄性格。
人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粪来粪往的,地也显得格外客气,护工似的伺候着这些玩意,一茬接着一茬,走了又来,来了又走,并表现出“君子之交淡如水”的良好品性。人挖煤烧炭,点油放炮,地觉得人这个东西或许喜欢那点味道,所以命霾来罩着,也算是给予呵护。当人还骂骂咧咧的时候,地看人就是个喂不饱的龟孙子。生气,真生气,还不如融个冰啸个海来震震这些龟孙子。真正的龟孙子属于躺枪系列,在地眼里,人和牲口是一种玩意。
地让人分地方住,依旧一视同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人相互称兄道弟却各有私心,才不管我西边的臭水沟会不会污了你东边的香稻米,就算干足了坏事也不承认,你说气人不气人。地境界甚高,他看你不顺眼就给你点颜色看看,救不了你也会静静地看你们全部玩完。闹呗,大不了诸位一起完犊子。
地做主的时代,求天有锤子用,老天不下雨,又是哪块封地的兄弟惹地生气了,殃我池鱼跟鳖似的干扒拉。害我也费了半天劲,说了一堆没用的东西。
胡诌一下,写着玩,见者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