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图来自网络)
我认识秦朵朵好多年了,具体怎么认识的我现在记不清了。为什么我要加她的姓氏呢?就是为了区分薛朵朵。以前她俩在罗子山镇政府工作时,同事们经常把她俩搞混淆了。原因有这样几个:一是她俩关系好;二是身高都是一米五左右;三是年龄也相差不大,工作能力也是旗鼓相当。由于相处久了,为了显得更亲切一些,在称呼上就把姓取了,直呼其名,有好几次都是,叫秦朵朵薛朵朵答应,叫薛朵朵秦朵朵答应,为消除尴尬,大家一致形成共识,名字前加姓就好区分了,我也只好随大家的意了。
在认识秦朵朵前,我先认识她大姐秦娟,她就住在井下大队队部的家属楼上,那时我就在井下大队队部烧锅炉。也可能是她经常去她大姐家,时常在井下大队院里碰见她,所以就认识了。她们姐妹三个知书达礼,在言谈举止间给人一种受过良好教育的感觉。我和她熟悉是从介绍她加入县作协开始的。
有一次,我从她大姐口中得知,秦朵朵爱看书,也爱写作。睡觉时,有时候想到好的句子,或者构思下一篇文章,就半夜三更爬起来坐在写字台上把它写出来,不管这是午夜的十一二点还是凌晨的两三点,不写完不肯睡觉,我被她的创作热情所打动。她大学毕业,基础知识储备丰富,人又年轻,上进心强,记忆力和悟性又好,我相信她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超越许多作协会员的。于是,我就推荐给县作协主席史权,使她终于成为延长县作协的正式会员。
借 书
一开始写作的时候,在她的文章里有许多口语化用语,我在与她微信聊天中转达了史权的意见,并把我在延安书店买的许多文学书籍借给她看,她读得非常认真,时常在聊天中谈到她对自己所看的小说或散文的感受。随着阅读量的增加,她的文章越来越受到读者的好评,文中再也没有口语化的成分了。
几年前,李娟的散文在中国文坛上大放异彩,她的《遥远的向日葵地》、《羊道》三部曲、《我的阿勒泰》、《冬牧场》等作品在中国大地上掀起一场轰轰烈烈的李娟热。我对李娟的散文情有独钟,主要因为我和她有共同的经历。我九五年曾在新疆塔城市托里县戈壁滩上打工,那里也是冬牧场,哈萨克游牧的牛群、羊群和马群时常光顾,我对那里的一切都很熟悉,也和哈萨兄弟们一起干过活,也了解他们的民族文化,生活习性,一起聊天。
对李娟的散文我有一种一读为快的焦急。当时儿子正上大学,花费远比工资高,在生活开支上能省一个是一个。虽然看的意愿强烈迫切,但是也没有在网上订购。在一次聊天中呼爱军说:“我有几本李娟的散文集,你要看的话过来寻来”。第二天我就跑到他家去借书。他从书架上把《冬牧场》、《我的阿勒泰》、《遥远的向日葵地》《记一忘二三》、《九篇雪》、《阿勒泰的角落》都取下来递给我。我用了半年多的时间把这六本书看了两遍,这在我的阅读史上是唯一的。李娟的散文集让我产生了心灵共鸣,于是就把自己当年写的系列日记发表在《翠屏文学网》上。
没想到朵朵也对李娟这个作家非常感兴趣,我刚把书还给爱军,她便打来电话:“哥,你有李娟的散文没有?”我了解爱军,他乐于把书分享给爱看书的人。我再一次跑到他家把这六本书提过来送给朵朵。
一篇文章的温暖
疫情期间,她和同事在二零二二年元旦的一个晚上,走访检查罗子山镇常住人口的核酸检测情况。
当她们走进一家小院的时候,就感到非常纳闷,明明窑洞里面映出灯光,为什么不见炉筒子伸出窗户来?由于天气非常寒冷,她们几个也想进去围在炉火前烤烤火,拉拉话。走进去一看傻眼了,冷锅冷灶的,只见一个老人倦缩在土炕上,身上裹着一床被子在瑟瑟发抖。
她们进去和这位老人亲切地攀谈起来,从老人的口中知道了她的处境。老人名叫呼梅英,是罗子山镇冯家山村人,在罗子山租了一孔窑洞,老伴几年前因病去世,老人仅靠一点老龄费维持生活,儿女都在外面打工,光景过得也不太好。一吨碳好几百块钱,让一个老人一下子拿出几百块钱买碳取暖确实很困难。同情和怜悯让朵朵非常难过,自己的工资也不高,怎么能帮上老人一把呢?
经过几天的构思,一篇“一位空巢老人的坚守”在美篇里发了出来,大家都在手机上相互传阅,有几个同事把她写的这篇文章发到朋友圈,点击量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不到几天就突破了上万次,大家都在私底下纷纷议论这件事。文章几经周折,被罗子山镇政府的领导看到了,他非常重视这件事,立即派人深入调查,在确凿无疑的情况下给呼梅英老人送去五百块钱,那是镇政府的关爱,让呼梅英老人温暖地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冬季。
夜晚的灯光
两年前的一个夏季,我回到半年没回的老家,村里王振华得了病,我顺便带了一些礼品准备去看望他。
一脚踏进我的院子,满眼都是杂草丛生,有的都攀爬上窗户,井盘上落满了厚厚一层枯枝败叶,就连窑洞里的被褥上也落了厚厚一层尘土。我用毛刷把被褥上的尘土刷掉,再拿铁锨和扫帚清理掉旱井水盘上的柴草落叶,用锄头除掉一院荒草,忙完这一切,拧开水龙头接了一脸盆水,洗了一把脸,就到王保祥家去了。
农村事比较多,我的发小王宝祥开车回来准备带父亲到西安看病。东家给点东西,西家送点土特产品。他几年没回来,免不了这家坐坐,那家拉拉家长。太阳眼看落下去了,我们还迟迟动不了身,我本是个急性子,早就坐卧不安了,今天到不了延长,明天还要上班呢。我不时看看手机,又不好意思催促他。直到晚上七点半动身,此时天上已布满了星星。
“哥,你在咱村负责,经常和政府人打交道,我爸爸到了老龄申请的年龄,你知道谁负责关于老龄申请的事情,能不能通融一下,咱上去给我爸爸办理一下。”“现在都七点多了,政府工作人员早下班了,为民服务大厅已经关门了。是朵朵负责这项工作,只不过上去都八点多了,我实在不好意思打搅她。”“好哥哩!我回一趟家不容易,你在政府人熟好办事,就算给兄弟帮个忙。”“那让我试试。”我就拨通了朵朵的电话,说明了情况。她在电话那头说:“哥,没事,你们上来我给他办。”
夜幕下的罗子山黑黢黢的,路灯泛着黄黄的光,黝黑的天幕上好像是那个调皮的儿童随手撒的珠子,散乱地分布着,远处是点点灯火。此时,为民服务大厅亮如白昼,朵朵早等在那里。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忙碌,终于办完了。我们在黑夜里穿行,在人生的路上穿行。
走在逐梦的路上
我在翠屏文学网、《延河水》杂志上越来越多地看到秦朵朵发表的文章,阿黄、小城落雪、一条消息、我的邻居哥哥、遇蛇记、住院记、小镇秋日……
她的文章短小精悍,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比如她在小镇秋日写的那些发人深思的话,我在此引用最后两段:
“小镇夜晚的风刮得寝室的门呼呼作响,院外的流浪猫撕心裂肺地嚎叫个不停,落叶纷飞堆满了院落,清冷直达心间。此刻听到山峁外传来烟花爆竹声,听闻又是某村老人去世了,哀叹人生短暂,还应珍惜当下。
看着门前的一棵棵老树长新芽,出新枝,枝繁叶茂到绿树成荫,经四季轮回,树叶枯黄,秋日让人思绪万千,还来不及赏秋日胜景,秋风已将落叶在层层加厚。秋已深,冬将至,岁月匆匆饶过谁!”
这些文字言简意赅,给人一种警示,也给人一种启示。她的语文老师刘彦亮也对她写的文章也有过高度评价。说实在话,我看了李娟的散文后对我的写作风格,写作技巧,没有多大的影响。而朵朵看了李娟的散文后,文风大变。她的勤奋和悟性让我和史权刮目相看,进步太明显了。她写的另一篇散文是茶叔走了,写出了人世的悲凉,写出茶叔人生的凄惨。这篇散文,我就想起余华的长篇小说《活着》,朵朵文中的主人公茶叔不就是富贵的影子吗?
我在平时关注的人里,朵朵就是其中之一,因为她善良,有强烈的上进心,乐于助人而不求回报。每次一看到她的文章,除了点赞就是转发到朋友圈,让更多的亲朋好友一起分享她的文章,希望她在文学的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平坦。
快手直播
曾几何时,她又迷恋上快手直播,她的声音传的更远,她的音容笑貌被更多的人看到。虽不算能歌善舞、多才多艺,但她流畅的语言,严谨的作风,让她拥有不少的粉丝。
在罗子山镇政府,有许多工作能力强,口头表达能力出众年轻人,他们对于新事物新平台非常感兴趣,勤于学习,善于学习,能触类旁通,举一反三,又能适应环境,在电商网络这一块更是驾轻就熟。通过快手直播演示,通过直播展示罗子山镇各个地方的农副业产品:比如安河的红葱、佛光的梨,寨石村井滩的西瓜顶呱呱;火焰山的辣子、桃枝的蟠桃、白家庄的苹果香又甜;西良的红薯、寨石的花椒,石佛的老梨润喉又止咳。
通过网络平台,通过快手直播让全国各地的人了解罗子山镇,了解罗子山的农特产品,让各地的客商走进罗子山,让罗子山的优质、价廉、物美的农特产品走出黄土地,远销全国各地。通过直播带货,把更多罗子山镇的农特产销售出去,增加当地群众的经济收入,提高罗子山人民的生活水平。这是她的初衷,更是她的希望。
为了让更多的人受益,她开通了公益直播平台,根据自己往返于罗子山和延长之便,免费给当地村民代卖农副产品,不收取任何费用。她的这种大公无私的精神,感动了许多村民,每到时令水果上来,为了感谢朵朵,他们大包小包给她捎新鲜水果。朵朵是一个普通的乡镇干部,但她的能量不容小觑。她帮了许多人,更多的人成就了她的工作业绩。这就是朵朵,一名优秀的基层工作人员。她活成了一束光,照亮了别人,也照亮了前行的路。
在这里,我借用泰戈尔的一首诗来结尾:
“ 用生命影响生命
把自己活成一道光,
因为你知道,
谁会借着你的光,
走出了黑暗。
请保持心中的善良,
因为你知道,
谁会借着你的善良,
走出了绝望。
请保持你心中的信仰,
因为你不知道,
谁会借着你的信仰,
走出了迷茫。
请相信自己的力量,
因为你不知道,
谁会因为相信你,
开始相信了自己。
愿我们每个人,
都能活成一束光,
绽放着所有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