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图来自网络)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爱听好话了。
前两天,一群朋友聚在一起,闲聊中有朋友说:老拓在油田知名度比我还高,我遇到很多人都问,油田宣传部有个拓永祥怎么知道那么多延长石油的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暗暗窃喜。
在朋友引诱下,几位客人说了不少我的好话,其中一位竟然说:“为延长石油写史的有两个人,一个是龙南阳,主编《延长油矿史》,另一个是拓永祥,编著了《延油史话》。”他把我抬到了很高的位置。有人就附和:“《延长油矿史》现在已经很抢手了,自己保存的几本都被朋友借而不还了。几十年后,说不定《延油史话》也会成为人们争相收藏的珍本。”我没有丝毫脸红,心花怒放,满面笑容。要不是医生叮嘱必须和酒绝缘,我一定会和各位一一碰杯的。
客观的讲,朋友确实高抬了我。我知道,为延长石油作传的人有很多,古有张丙昌和包恩駼。1918年张丙昌组织编写了《延长油矿沿革史》,1930年包恩駼出版了《延长石油矿略史》,这两部著作,保存了延长石油初创时期许多珍贵的资料,使我们能够看到延长石油初创时期的艰难和不易,是我们研究延长石油早期历史提供了坚实的基础。现在也有不少延长石油史的研究者,编写了《当代中国的石油工业—延长油矿管理局》《延长油田开发志》《红色山丹丹》《埋头苦干人》和没有出版的《延长石油史》《油海钩沉》等一系列书籍,都是珍贵的资料。集团还有许多延长石油史宣讲师,深入基层宣讲延长石油历史和企业文化。可我沉浸在幸福之中,没有勇敢的提出异议,说明事实真相,而是默默接受着朋友们的夸赞,心里乐滋滋的。
闲聊中的话我不知大家是否当真,可我忘不了,回到家给孙子和老婆显摆了几次。说来也巧,第二天刚吃过早饭,一个采油厂打来电话,要购买几十本《延油史话》,刚刚平静的心情再次激起了兴奋的涟漪。《延油史话》出版10年了,有单位还能主动购买,好像佐证了朋友的话不全是恭维。我不顾盛夏的烈日,屁颠屁颠的跑去取书,开票,邮寄。虽然汗流浃背,可心里似乎感到有丝凉风吹拂。在公交车上还写了一首《高温》勉励自己:“是谁,踢翻了太上老君的丹炉/是谁,偷携了火焰山上的沙粒/清晨,无缘凉风吹拂/夜晚,沐浴在汗流浃背之中/福耶?祸耶?/快乐,心静自然凉/挑战,柳暗花明又一村/否则,哪来火眼金星/不然,怎会求得真经。”立即转发朋友圈,得到了少许点赞和肯定。
本来,我自认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对不实的夸赞还是敢于澄清的,认为如果不当即澄清,在众人的演义下,可能会成为不实的 “事实”。一次有朋友说“油脉”文学社名字是我起的,很好。我当场做了说明:“油脉”名字是郝随穗起的,并详细说明了过程和细节。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没有了这股认真劲,只要是说自己好话,一律笑呵呵的接受。当然有时口上也说岂敢、岂敢,可不作具体说明,马马虎虎一笑了之,心里还是高兴的。
人老了,是不是都爱听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