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我在“中文书刊网”上,读过杨晓景的长篇小说连载《小脚》。今年8月份,看到文友们分享的消息,知道了杨晓景将这部小说出版成书,心中有些许感动和欣慰。
没想到,过了几天,我就收到她从千里之外寄来的18万字的小说《小脚》。
手捧着沉甸甸的散发着墨香的书,百感交集。
我与杨晓景只有一面之缘。我们的友谊完全建立在文字上面,我们彼此互相欣赏对方的文笔。久而久之,便成为知心好友。好友出书了,当然是件令人高兴的大喜事。
小说《小脚》,以淳朴、美丽、善良、勤劳的主人公“秀”为主线,描写了解放前,生活在封建旧社会的陕北女人们悲惨的生活,以及在沉重的封建压迫的枷锁下,一曲人间悲喜绝唱的故事。
小说描写了在1930年之前,陕北女性在6、7岁时就被自己的母亲,将健康的脚,活生生地,用残忍、血腥、非人的手段,将脚趾折断,用长布缠紧,称为缠脚和裹脚。并且美其名曰:三寸金莲。在旧社会,评论一个女人的好坏和丑俊,与相貌无关,而是以脚的大小为准。谁的脚越小,谁就越受到人们的赞美和尊重。有了一双精致的小脚就会攀上一桩好姻缘,甚至是踏入富贵之门的唯一途径的畸形变态的封建愚昧思想。
秀的婆婆“刘氏”,是封建毒瘤的代表。刘氏本身在封建社会中也是一位命运多舛的女人,幼时丧母,中年丧父,在艰苦的岁月里苦苦挣扎。她也深受缠脚的痛苦和残害,按说她更应该懂得女人的不易,更加体恤女人,而她并没有因此而醒悟,反而变本加厉地刁难,摧残,迫害秀和如云这两位儿媳。而现实告诉人们并不是有了一双美丽的小脚,就能过上好日子。秀是幸运的,正赶上新时代的革命浪潮,将她从炼狱般的缠脚事件中解救出来。因为大脚,她却被恶毒的婆婆百般折磨和刁难;如云倒是有一双精致的小脚,备受婆婆的夸赞,但是她和秀一样,吃的如猪食一样的饭菜,受到的是被任意打骂的同等待遇。如云任劳任怨,不分白昼黑夜的辛苦操劳,伺候婆婆8年,却没逃脱被丈夫一纸休书遗弃的悲惨命运。
秀的邻居“金叶”,一个善良、美丽的女人,被父亲牲口一样卖于邻居瘸子。在被瘸子残忍、变态地摧残下,跳窑自杀。金叶的描写虽然在文中用了极少的笔墨,但是她悲惨壮烈的死,还是让人极为震撼,并深深记住了这个可怜的女人。
秀的小姑子“红燕”,是一位活泼漂亮,有思想,没有被缠脚的大脚女孩,但她也没有逃脱如金叶一样被父母包办的婚姻的不幸命运。
所有这些女人的不幸,告诉人们:并不是,有一双精致漂亮的小脚就能真正得到幸福。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愚昧的封建思想,就像一根看不见的,缠住女人小脚的又臭又长的缠脚布,将女人们的婚姻、爱情、幸福牢牢束缚住。
小说讴歌了在共产党的带领下,陕北人民经过漫长艰苦的革命斗争,取得了革命的胜利,同时迎来了新的生活。革命割除、打破了这顽固封建毒瘤,把女人从几百年压迫中真正地解放出来。
在这个漫长痛苦的过程中,女人们就如一只蚕茧,经过大家不懈地努力和奋斗,终于破茧成蝶,取得革命的胜利、自由和幸福。
同时,作者用5年的时间呕心沥血的创作,等待了11年终于出版的佳作,也如一只破茧的美丽蝴蝶,将她最美的作品奉献给广大读者。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感动、敬佩、激动和庆贺的事情。在此,我将这篇小短文,赠送与好友杨晓景,算是我的一份心意和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