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对色彩的启蒙,
不是出于绘画老师,
而是妈妈的口红。
早晨,睡眼惺忪的女孩与镜子摊牌,
奶奶中规中矩,一根麻花辫精致;
妈妈手法娴熟,两条马尾轻盈;
爸爸束手无策,麒麟臂也是肌无力,
头发上不好做文章。
女孩出门自带风,不跳着就不会走路。
不要裙子太大,羁绊奔跑的力量。
她微微露出的门齿
渡劫了所有绝望人的阴影,
见人自然熟,收割大批路人羡慕的眼神,
冬日的阳光和夏雨滋养着心灵。
她生来对花没有免疫力,
空中花园太高,只需一朵她喜欢的花
迷醉,拜倒在公园或花店的一角。
她生来就娇嫩,花儿一样,
但是她不要公主的高贵,
不会像婢女一样卑微,
只要当下简单快乐,
她小小年纪,洞察人生的真谛。
她伶牙俐齿,眼神交锋带有杀气,
她背负拯救家庭战争的伟大使命,
每一次口出经典,
成功地击中老爸老妈的软肋,
以及爷爷会疼痛的白胡须。
她生来自由,没有翅膀的天使,
鸟笼、城墙,形同虚设,
挡风的玻璃也给安排上。
人间苦涩,她自带糖,
江湖险恶,她有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