峡海寄萍身,
烂柯河畔人。
幽庭少明月,
还数旧星辰。
说明:拜读了塞上诗友的诗歌《黑夜与我》,很受触动。尤其末尾两句:
河流同我流转星空
其中隐含的岁月故事和情感弦波把我拉回了记忆的隧道,在一个深远的角落里,共鸣了一条岑寂已久的纤弱情波。它会如此钟情于当年的一个少年的心灵,就此蛰伏,等待着时日的苏发。它的选择是正确的。有朝一日的到来,它苏醒了,渐渐增强,慢慢撩动着宿主的心弦,越发的铿锵有力了。
大概是二十几年前,黄河畔上的一个小村庄里,一天,来了几位别样的客人。他们一行三人,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搀扶着一个银发苍苍的老人,穿着打扮像从电视里出来的。有钱人,大城市里的人,当官的,等等,村里人如是说。村长将他们带到了村西头的陈满宏家。白发老人是陈满宏的大伯,早年是国民党兵,后来去了台湾。几十年了,老人回到了日思夜想的家乡。
我那时还是懵懂少年,只知道国民党蒋介石败退台湾,却掂不清其中的历史分量。当时除了期待每个晚上能到陈家院子里看录像外,更多的是跟着其他人称呼陈家的客人为“台湾老汉”。当大人们谈论感叹老人的身世时,我竟隐约地感觉着心痛:早早地离开了家,早早地离开了父母,没再能见父母一面。
老人后来每年都回来,我也渐渐长大。随着知识和见识的增长,虽然对老人的印象渐渐模糊起来,那种曾经沧海的情感体验却逐渐增强起来。后来因为关心时政,关心台海问题,现实的理性思考更加加深了我对老人及其像他那样的更多台湾老兵共同遭遇的理解,加深了我对民族和历史问题的思索。
我的父亲是个圬匠,当年受陈家之邀修建陈家祖坟。一张老照片记录下了当年的情景。至今,我的脑海里总浮现着:照片,祖坟,台湾老汉。
这里,我不想做过多的关于历史和政治议题的展开。
只以此诗献给台湾老汉及成千上万的台湾老兵。